『科學家有研究,葡萄牙的貓血緣跟台灣的貓很接近喔!』
『啥?』
當這個看起來有點年紀的葡萄牙人突然冒出字正腔圓的中文時還真是把我們嚇了一大跳。
『啥?』
當這個看起來有點年紀的葡萄牙人突然冒出字正腔圓的中文時還真是把我們嚇了一大跳。
2005年聖誕節當天的下午,我跟Brian冒雨登上Sao Jorge城堡,這個在我們抵達當晚在里斯本高處閃閃發亮的城堡,實在讓人很難抵抗想一探究竟的慾望。
聖誕節當天整個里斯本陷入平安夜後酥懶的死寂,幾乎所有的景點都關門大吉,還好Sao Jorge沒關,而且還免收門票,意外佔了點便宜。
這個城堡位於Alfama舊城區的頂點,沒來葡萄牙前也不知道葡國的地形如此崎嶇,到訪的幾個城市都建築在高低不平之處,每天拾級上下還真是要命,非得有過人的體力不成,里斯本市區裡竟然還有幾座大電梯專門供運輸之用,輕軌電車常以驚人的斜度在小巷裡轉彎、爬升,1755年的里斯本大地震幾乎毀了大半個里斯本市區,Alfama是碩果僅存地震前的舊城區,保存了古老而彎曲的巷道、雜草逬生的石頭路,與雞犬相聞的市井生活。
站在城堡外圍,眺望里斯本市區,景致一覽無遺,這個城堡由西哥特人建於五世紀,經過九世紀時摩爾人的擴建,之後於十四世紀被葡萄牙王室作為休憩的寢宮。粗獷樸實的摩爾風味如果在藍天白雲下拍起來一定很讚,如今陰雨綿綿也別有一番憂鬱的氣氛,倒是相機卻淋得有些心疼。
『貓!』眼尖的Brian看到一隻半虎斑白貓閃過。
我倆迫不及待的跟上去。
另一隻半虎斑出現,看起來就像是一雙兄弟,幾個歐美觀光客站在附近,一個小孩嘗試著想跟貓玩。
兩隻貓卻躁動不停,一會爬樹,一會摩著一個老人的腳撒嬌,幾乎沒閒下來過,老人跟觀光客聊著天,我跟Brian則專心取景,貓ㄟ,這下我的“旅行中的貓系列“,又多了一個好題材,呵。
兩隻貓卻躁動不停,一會爬樹,一會摩著一個老人的腳撒嬌,幾乎沒閒下來過,老人跟觀光客聊著天,我跟Brian則專心取景,貓ㄟ,這下我的“旅行中的貓系列“,又多了一個好題材,呵。
老人結束談話離去,半虎斑踩著輕快的腳步伴著老人,經過我身旁時,老人跟我說了一句話,告訴我其中一隻貓兄弟叫Fartima,想必是他的貓吧,這人是城堡的管理員嗎?養貓在古堡裡真是太炫了。
擦乾被雨淋溼的相機,繼續往城堡裡走去,通過一個石頭門,遠方出現一個拱橋,橋下的護城河水已經乾了,成為一片青草地,定睛一看,半虎斑貓坐在橋下避雨發呆,厚~這隻Fartima也太會跑啦。等我們走到橋上,往下看Fartima,發現他正興致勃勃的抓蚱蜢,動作真是可愛,身旁的草叢忽然有了動靜,走出另一隻半虎斑貓,看得我目瞪口呆,這個城堡貓還真多,而且看起來好像都是一家子哩。
走進堡內,又看見老人,發現他正攤開一個裝滿貓食的塑膠袋,腳邊有一隻灰藍色的貓在打轉摩蹭喵喵叫老人動作快一點,老人一放下塑膠袋,這隻藍貓就迫不及待把頭埋入貓食大吃起來。
難道老人也是跟我們有著同樣嗜好,隨身攜帶貓食餵養流浪貓的人?
老人氣定神閒的站在一旁等待,我打開相機幫埋頭苦幹的藍貓照了一張像,老人忽然開口說『她叫Gardrado』
『Gardrado?』我困難的重複一次,葡萄牙文跟西班牙文一樣要打舌。
『她跟Fartima是兄弟姊妹嗎?』我問。
『是表親 。』老人說。
『這城堡裡總共有十隻貓。』他又說。
『是喔~』我一邊逗弄剛吃飽的Gardrado,這隻貓剛吃完正在裡毛,一邊跟老人喵叫撒嬌。
『要小心,下雨天,她心情最不好,會抓人喔。』
我摸她的頭,Gardrado一開始還蠻陶醉,冷不妨又送我一貓爪,這貓妞還真是陰晴不定,果真是天氣的影響嗎,哈。
『你們從哪裡來的?』老人又問。
『台灣。』一邊再試著摸Gardrado。
然後老人下一句忽然用中文說葡萄牙的貓跟台灣有血緣關係。
哇哩!『什麼血緣關係?』
『就是科學家有驗血,兩國的貓DNA很接近喔。』他又用中文說了。
靠,這老人的標準中文比什麼貓血緣還讓我驚訝。
靠,這老人的標準中文比什麼貓血緣還讓我驚訝。
『你為什麼會講中文?』
『我小時候在台灣住過十年。』見鬼,也太巧了吧。
『你們台灣很富有,葡萄牙是一個很貧窮的國家。』他說。
可惜富有的人不是我,葡萄牙的消費跟台灣比起來可不低勒。不過Brian說,如果他們收入比起來不比我們高,一定更覺得生活負擔很重。
『不過你們的穿著跟大陸人不一樣,一看便知,大陸人穿著像五零年代。』老人又說。
大陸人!他用“大陸人“這個名詞ㄟ,太神奇了吧。
大陸人!他用“大陸人“這個名詞ㄟ,太神奇了吧。
『那天...』老人調皮的笑了一下『有一些中國觀光客來這裡看騾子』『他們看了騾子說:小騾很臭,快走快走!』『我就重複一遍,小騾很臭,快走快走!那些人就嚇跑了』『一邊還大叫,洋鬼子說中文啊!』老人大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洋鬼子說中文。』
我心裡想,幸好我們表現還算鎮定,不然恐怕也得給這個洋鬼子嘲笑一番。
『那些驢子養在這是作什麼?』我問。
『那些驢子是只有葡萄牙有的驢子,因為快絕種了,展示在這裡給大家看,春天他們就回山上了。』
喔喔。原來是葡萄牙的原生驢子。
喔喔。原來是葡萄牙的原生驢子。
『你天天來餵貓嗎?』
『是啊,八年了。』哇~
『我在台灣也有兩隻貓喔,一隻是橘色的一隻是三色貓。』好想念小柑跟Gucci啊。
『他們生很多貓嗎?』
『不,我給他們吃藥,生太多不好。』沒錯。
我指指城牆『我想上去看看。』趁天黑前照幾張像也好。
『快去快去,不去會後悔喔。』
一邊跟幾個觀光客打招呼『跟外國人要說法文。』他一本正經的說。
這是怎樣?這個老頭是語言天才嗎?
這是怎樣?這個老頭是語言天才嗎?
跟老人輕快的道了別,想說繞一圈城牆再下來跟他聊個天留個資料好了。
沒想到一會回來,老人已經不見蹤影,穿過小門,看見Gardrado在舔地上石板裡的積水,老人呢?大概去餵他其它的貓兒們了吧!
沒想到一會回來,老人已經不見蹤影,穿過小門,看見Gardrado在舔地上石板裡的積水,老人呢?大概去餵他其它的貓兒們了吧!
這是在里斯本的故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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